他反胃得厉害,喝完水只想赶紧回去接着睡,可刚走出厨房没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了一阵水声。
“这么快就醒了?”刑应烛问。
盛钊为数不多的记忆里还勉强记得这屋檐下似乎确实还有另外一个人,他唔了一声,勉强睁开浆糊似的眼皮,冲着身后看去。
“我出来……”
他一句话没说完,只看了刑应烛一眼,就顿时成了只被人掐住脖子的鸡,干脆利落地消音了。
刑应烛身上不舒服,在水里泡了半天还不过瘾,便干脆化成了原身盘在池子里,现下被盛钊看了个正着。
盛钊醉得断片,压根没想起来今夕何夕,乍一见此情此景,还以为自己在梦里,当即倒抽一口凉气,眼睛向上一翻。
“你敢晕,我就把你挂到窗外去。”刑应烛阴恻恻地威胁道:“挂三天三夜。”
“咳——”
盛钊一口气倒回来,呛咳了一声,硬生生凭借着坚韧的毅力站稳了。
“你……”盛钊颤巍巍地扒住了鞋柜,弱小可怜又无助地说:“你是那大美人吗?”
刑应烛缓缓从池子里“游”了上来,他从禁海之渊回来后,原身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些变化,虽然乍一看还是一条大蛇,但身上覆着一层流光溢彩的龙鳞,在水光下极其好看。
如果是清醒状态的盛钊,这时候早扑上去上下其手了,可惜他现在神志不清,硬生生被酒精荼毒掉了一次唾手可得的“男朋友福利”。
或许是恶劣性子作祟,也或许是刑老板现在心情不佳,他干脆没化成人形,而是就这么“游”到了盛钊面前,尾巴缠上他一条腿。
“你说呢?”刑应烛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