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愣了愣,停顿了一瞬,才在脑子里把这句话补全。
——千年为应龙。
刑应烛见他欲言又止,于是眨了眨眼,算是赞同了他的猜测。
“我这么多年压抑修为,一次也不曾渡过劫,无非是我一直觉得这具身体不是我的,犯不着对它上心。”刑应烛说。
“那你为什么忽然不压抑了?”盛钊问:“你在禁海之渊出什么事儿了?”
刑应烛轻轻啧了一声,心说还能是什么事儿,还不是你突然被连饮月抓了,我赶着脱身出来救你。
但想也知道,脆弱的泥巴人心智也纤细得要命,他要是说实话,保不齐这小东西又要自己琢磨什么有的没的,左担心右心疼,看着都替他累得慌。
“没什么。”刑应烛轻描淡写地说:“时机到了而已。”
然而盛钊的聪明智商短暂地上了线,他微微拧了一下眉,本能地觉得刑应烛没说实话。
“真的?”盛钊反问道:“可是你平时在安全环境都压着,为什么跑到那种地方去反而放松了……而且你身上的伤口,也不像是雷劈的。”
刑应烛:“……”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怎么这么会刨根问底呢!
“天劫之所以是雷劫,除了考验之外,九天之雷也能锻筋淬骨,扛过去了,从骨到血被天雷锻过一遭,也就能承载更多的修为。”刑应烛避重就轻地说:“但是禁海之渊是神域,天雷劈不到那里,我没被雷劈就进化了,所以蛇身撑不住修为的长进,才撑裂了——好在不是从蛇一下变成龙,修为长进也有限,这点伤养养就好了,都是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