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钊看了一眼外面乌漆嘛黑的天色,犹豫了一会儿,忒没出息地说:“那你能陪我去吗?”
“我去?”刑应烛挑了挑眉,说道:“我去,对方还敢出来吗?”
盛钊被他问住了,细想可也是,刑老板身上煞气那么足,别说鬼了,妖都绕着他走。
可无论对方对他有没有恶意,盛钊的胆子摆在这,让他一个人抹黑去做什么“路祭”,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好在刑老板没非要把他一个人轰出去干活,他上上下下地扫了盛钊一圈,给他开了个后门。
“这楼里最小的就是刁乐语了。”刑应烛懒懒地说:“叫她陪你去吧,告诉她,陪你走一趟不算破戒。”
虽然没有刑应烛这个活体保镖,但无论如何,刁乐语好歹也是个修炼了几百上千年的妖怪,盛钊虽然不大放心,但也聊胜于无。
相比起只顾着幸灾乐祸的刑老板,张简和刁乐语显然是这悲凉人间的最后一抹温暖。
刁乐语在盛钊说明了来意后便起身套了外套,一点没犹豫地跟着他出了门。
电话那头的张简也没藏私,虽然没告诉他什么术法之类的保密东西,但却将路祭的流程跟他说了个明明白白。
“不过你要记得,盛钊。”张简说:“做完路祭后就回家,路上千万别回头。做事的时候也注意点,别踩进圈里了。”
“哎。”盛钊答应了一声,说道:“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