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一出电梯才猛然发现,刑应烛的房门大开,他老人家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茶几上干干净净,对面还搁了张凳子……好像已经做好了待客的准备似的。
盛钊看看身边的女人,又抬起头看了看屋里的刑应烛,恍惚间只觉得自己跳了集,他只是出去拿个快递,好像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似的。
“还不过来。”刑应烛沉声说。
盛钊腿比脑子快,闻声连跑带颠地越过女人,先一步进了门。
在刑应烛身边,盛钊透支的安全感条就开始缓慢地回笼了,他从沙发后面绕过去,坐在刑应烛身边,小心地抬眼看了看那女人,凑到刑应烛耳边小声问。
“那是谁啊?”盛钊说。
恰巧那女人不见外地进了门,似是听见了这句耳语,抬起头冲他笑了笑。
“同事。”
“老仇人。”
那女人和刑应烛异口同声。
盛钊:“……”
是我不懂了,盛钊木然地想。
“做过一段时间同事,也不耽误是老仇人。”那女人说:“年轻时候,总是年轻气盛的嘛。”
“谁跟你总?”刑应烛反唇相讥:“是你年轻——”
“你气盛,没错啊。”那女人接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