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动。”刑应烛说。
盛钊:“……”
行吧。
刑应烛看着盛钊风风火火地冲进厨房,轻轻勾了勾唇角。
他方才没接盛钊的前半句话茬,是因为他知道电话对面是谁,也大概能猜出来,这通电话的来意是什么。
刑应烛坐起身来,从茶几上摸过一只橘子。
他原身是蛇,一向不大耐烦吃这些麻烦的小水果,但盛钊搬上来后时常愿意往家里添置东西,一来二去,他也能跟着吃两口。
刑应烛有一下没一下地剥着皮,分神去听了听厨房里的动静。
盛钊先前本以为是没接到的快递电话,他上周刚上网买了件新的挂烫机,算算日子这两天也该到了。再不就是宽带客服,来问他要不要升级套餐。
可谁知翻开手机他才发现,打电话的既不是快递也不是客服,而是赵彤。
盛钊望着未接来电,属实愣了两秒钟,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赵彤打电话来干什么。
从申城参加婚礼回来之后,赵彤总共只联系了他两次。他们母子之间感情尴尬,彼此凑在一起也没什么话说,塑料似地彼此寒暄了两句就同时沉默下来,除了盛钊因为人牲之事多问了两句李良富的近况之外,其他也再没什么了。
说来好笑,当初在龙虎山上,盛钊脱口而出让刑应烛去跟他见家长,结果自己也没见跟“家长”联系得有多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