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兔子被盛钊的笑声惊动,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他,下意识转过头来,正好跟盛钊对视了个正着。
紧接着,那小兔儿像是受惊一般,蹬蹬蹬向后蹦了两步,后腿下坐前腿抬起,竟然隔空拜了拜盛钊,看着就像是……在给他作揖。
盛钊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该惊叹道教圣地连动物都有灵性,还是该奇怪对方为什么要拜自己。
然而大约是跟刑应烛在一起久了,盛钊对这类反常情况的接受度高了不是一星半点,他歪了歪脑袋,居然是指了指自己,又指指那个兔子,做了个疑惑的歪头动作。
天可怜见儿,盛钊一个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的唯物主义者居然已经被刑应烛磨出来了,碰见这种稀奇事儿既不是转头就跑,也不是掏出手机拍个视频发朋友圈,第一反应居然是试图跟这兔子“交流”一下。
可见习惯这种东西实在可怕,连认知都说扭转就扭转。
最令人无话可说的是,那兔子居然还好像看懂了盛钊的手势,点了点头,又前爪交叠,给他拜了一拜。
盛钊:“……”
盛钊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己长得哪里像是个干部领导,他低下头打量了一圈自己,最后觉得,这可能是自己脖子上那个项链坠的原因。
刑老板人牛资历高,可能划出来的血也有什么辨识度,所以才叫这种有灵的动物敬畏,这不奇怪。
盛钊自觉自己的逻辑自洽了,于是放松了下来,哭笑不得地把脖子上的项链坠塞回衣服领里,当着那小兔子的面拍了拍。
谁知那兔子满脸懵懂,见他又看过来,以为他是不满意,迟疑地又给他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