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小身板,上去十秒钟不到就冻僵了。”刑老板冷酷无情地说:“忍着吧。”
好在张云峰开车速度不慢,终于踩在盛钊忍无可忍的极限上到了龙虎山的山门口。
近年来,龙虎山虽然依旧是张家人住着,但其中一部分已经划成了公共景区,按张简的话来讲,就叫创收。
然而似乎是为了迎接刑应烛,这有名的道教景区难得关闭了山门,以维修设施为名关闭了景区,不许闲人上去了。
刑应烛的面子不小,有张简引路还不够,行至二山门时,居然还有人列队来迎。
那群人中为首的是个白须白发的老人,那人披着一身宽大的道袍,看起来并不显老,眉目慈善,是个纯看面相就觉得很好相处的人。
盛钊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对方就觉得心生亲近,总觉得彼此在哪见过一般。
刑应烛自从过了二门就停下了脚步,不再上前。胡欢低眉顺眼地停在他身后,也没了路上那股咋呼的劲儿,盛钊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他不知道的规矩,于是也跟着停在了刑应烛身边。
倒是张简和张云峰一前一后地走上去,冲着那老人行了个礼。
“师父。”张简说道。
那老人笑了笑,抬手抚了一把他的头发,夸赞道:“此次事,你处置的很好。”
“师父谬赞了,都是刑——”张简顿了一下,不大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于是谨慎道:“都是刑顾问尽心尽力的功劳。”
那老人含笑点了点头,又对张云峰说了句辛苦,然后才施施然掸了掸袖子,整理了一下衣摆,朝着刑应烛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