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是个无情的人,他对情感规划分明,是真心实意希望赵彤过得好的。
“你居然……”刑应烛拉长的语气里有些微妙的诧异:“还挺有慧根?”
“什么玩意?”盛钊问。
“算了,没什么。”刑应烛说。
盛钊眨了眨眼,偷偷摸摸地看了几眼刑应烛,他现在还不太敢正大光明地看,只能借着看湖水的机会来回瞄他。
刑应烛被他看得如芒在背,不耐烦地皱紧了眉头,正想警告他老实一点,就听盛钊干咳了一声,迟疑地问:“老板……你活了多久了。”
盛钊问完,似乎自己觉得有点不妥,于是紧接着就换了个说法:“我是问,你多大岁数了?”
“记不太清了。”刑应烛说:“可能快有五位数了。”
盛钊:“……”
盛钊眼前一黑,满腹的话都被他这一句震到了九霄云外,瞬间就电量满格,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发现自己还是字面意义上的太“年轻”——刑应烛这种几千岁的大妖怪,八成什么奇葩都看过,说不定自己这种小年轻在他眼里就是白纸一张,这种狗屁人渣的戏码恐怕在刑应烛眼里都排不上奇葩人类前十名。
“你这岁数比我存款都多。”盛钊干巴巴地说:“那你是建国前成得精啊。”
盛钊说完,自己都想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吞了算了,这是什么史诗级别的尬聊现场,被迫相亲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