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的三间房已经被刑应烛打通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连承重墙都砸了几堵,将七楼整个打成了一个通亮宽敞的平层。
房间内一半是正常的房间装修,搁着沙发电视冰箱一类的普通家具,另一半则整个打通了,做成了一个浴室类的大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愣是在那半边的地面上挖了个足有三米见方的浴池出来。
浴池里似乎装了循环水系统,池壁突突地冒着小泡泡,水一层层地往池边漫,在池边浮起雪白的水沫。
就这么几步路的功夫,刑应烛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他把手里的t恤随便往旁边一扔,踩着溢出来的水波走进了浴池。
他在冰凉的池水里惬意地叹了口气,眯着眼睛靠在了池壁上。
一楼大厅外的外卖员似乎还赶着要去送下一家,见盛钊发呆,不由得皱了皱眉,再一次伸手按响了门外的呼叫铃。
盛钊匆匆回神,几步走到门口,按开了玻璃门走出去。
外卖小哥手里端着个印着日料店花样的纸盒,中规中矩地问:“请问是701,刑先生点的外卖吗?”
“是。”盛钊的“业务”还不太熟练,磕磕巴巴地说:“咳,给我吧。”
那外卖员大概是常送这一片,知道这栋楼不许外人进出,没多问什么就将手里的纸盒递给了盛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