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泽道:“他练功太勤,与妖物交手中了邪,我方才将他体内邪气散去,现已无恙。你搀他回房休息罢。”
只是因为练功太勤,和妖妖物手就会变成这般模样?修仙还真是门危险的学问。还好有师尊在场,不然说不定我已被哥哥劈成两半,真是癞蛤蟆蹦到脚面上,吓死个人。把哥哥送回卧房,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数日未归,看见自己的小暖床和热情非凡的玄月,有几分怀念。我很快就倒在床上睡着,一夜无梦。
然而,翌日清晨还是和以往一样,鸡鸣后便要去白帝山修炼。见我回来,同门师兄弟们都很是贴心,嘘寒问暖了许久。而我前一夜没休息够,摇摇晃晃地练了一个早上法术,到中午休息时间,便随便找了一个草窝睡下。
想起这几日发生的种种,我的心情依旧格外复杂,糊里糊涂地就陷入了半梦半醒状。
不知不觉中,有冰凉的东西缠住我的双足。这感觉又痒又瘆人,我不由睁开酣眼,四周烟雾缭绕,薰炉生香,山头风景已朦胧,那冰凉的触觉却依旧未退,反倒沿着我的小腿一直缠上了腰。
我想起身看看发生了什么,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挪动身体,随后,嘶嘶声响起,当那东西缠住我的胸、肩、颈,终于露了脸,我被吓得手脚发软,直冒冷汗——那竟是一条粗壮的白蛇!
“洛薇姑娘,许久不见,可有想在下?”开口说话的是那雪蛇。
“原来是你。”我松了一口气,叹道,“你竟然跟到天市城来了,有何贵干?”
雪蛇吐了吐信子:“自然是来和洛薇小姐做生蛋之事。”
早该料到,他的生命意义就在于生蛋。眼见雪蛇俯下身来,我推了推它:“你想做生蛋之事,好歹也要变回人形。”等等,我都说了些什么?难道看见哥哥中邪,我也中了邪?
“也好。”
雪蛇松开紧缠着我的身体,嘶嘶滑到路边。然后,他在烟雾中化作翩翩白衣公子,回头冲我莞尔一笑。我撑着身体坐起来,垂头却发现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那套鲛人裙,而且,还是和在东海岸上一样,是湿透的,上面有一道裂痕。
我不解地望着这一切,却见雪蛇在床边坐下,笑盈盈地望着我,手指轻捏住那块布料:“洛薇姑娘,在下揭开了哦。”
我顿了一下,打开他的手:“不行。”
谁知烟雾飘来,盖住他的脸颊,他的声音却变得清冷如冰海:“那我行么。”
“……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