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南渡忙于公务,回家的次数愈发变少,两人以灵镜通信。
后来不知为何,宴南渡不再使用灵镜,改以书信。
宿明月心有隐忧,能感觉到宴南渡那边的艰难,但人族之事,她不能插手,也不能让他不做这个摘星宫宫主,她知道这人胸怀天下和家族,理解他的抱负。只能冷着脸将人送出家门,嘱托他保重自身,早点回来。
从前几乎形影不离的人,如今两三月不见一面,这次等待的人,变成了宿明月。
可不知为何,似乎从那次雨夜开始,宴南渡对自己地态度愈发别扭,时而热烈,时而冷漠,渐渐的性子喜怒不定,还是那个人,还是那种气息,但人就是变了。
后来,宴南渡面对宿明月,一次比一次冷漠,从沉默,犹疑,渐渐的不耐烦,偶尔眼底甚至有厌恶之色。
作为枕边人,宿明月自然发现了他的变化,出声问他,宴南渡总闪烁着,含糊其辞。
甚至有一次,他身上沾染了腻人的脂粉味,呛得宿明月想吐,当即发怒。
夫妻之间的争吵开始变得频繁,彼此都不相让。
宿明月心渐渐沉下来,心道她是不是挥不动鞭子了,宴南渡敢这样对她。
她体谅他,家中之事一手操办,让他无后顾之忧,也不追问他外面的事,如今他竟对自己这般。
难道,就像人族的那些男人一样,看腻了家中妻子,开始贪图外面的新鲜了?
想到这里,宿明月就忍不住捏紧火鞭,脸上露出凶狠,宴南渡若敢学坏,她打断他的腿。
虽然这样想着,但也许是有孕了,变得多愁善感,有时她心底也会难过,茫然,说好的一生一世,这一生一世难道只有短短几年吗?
宿明月想探查宴南渡身上发生了什么,她还对自己的丈夫心怀希望,既拜了天地山川,那便是自己携手一生的伴侣,若一时走入歧途,她有责任将他拉回。只是……
她只给他一次机会,一次过后,再犯,她就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