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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无尽的血海,刚剥下来的兔皮堆砌成山,鲜血染红脚下大地。
银望舒悲怆呐喊,然后自己也被两个小妖硬拖过去,冰凉刀刃划开肌肤,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过后,她魂魄离体,发现自己的兔皮被随手丢在一旁。
来不及悲伤,眼前出现一双玄色长靴,一脚,踩在她的兔皮上,发出猫哭耗子般的感叹:唉,何苦抵抗……
银望舒心中泛起浓烈的悲哀,随即是滔天恨意。
不,就算再来一次,再来两次,三次,五次,十次,一百次,一千次……
我还是要不惜一切地反抗!
没有谁能决定我的命,天王老子也不行!
树影斑驳,残月如钩。
沉浸在无边无际的噩梦中,挣扎许久才上了岸。银望舒眼皮颤了颤,倏地睁开眼睛,一抹脸颊,满手的泪。
宿星澜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醒了?”
听这嗓音,银望舒倏然醒神,想到不久前差点被剥皮的惊悚,瞳孔震颤:“宿星澜,有人要剥我的皮……”
宿星澜走到她跟前,语气带着几分安抚:“都解决了。”
老猪妖被一剑刺透,死得不能再死,那个朱无痕,可惜没来得及杀死,不过也半死不活了。
睡了太久,脑壳闷痛。
银望舒习惯性抬手揉揉眉头,却发现,手中了定身咒似的,抬不起来!她眼睛一瞪,一下子清醒,艰难地抬起两只爪子放在眼前,又放慢动作摸摸脑袋、腰身、大腿,快速检查一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