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占天拳头捏得咯咯响:“云娆夫人重伤我儿,兔族又不肯给灵水花,我儿之死,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可恨,老子竟是谁都奈何不了。无厌,原谅阿爹,没法替你报仇啊!”
朱无痕见状,面上作出悲色,“父亲节哀。云娆夫人背靠天禹山,动不得,丹枫两兄弟是她亲子,也动不得。但兔族么,兔族罔顾性命导致大哥惨死,必须教训一下。”
“怎么教训,兔族也有黑熊族庇护——等待,你是说,你有办法?”
朱无痕:“孩儿与融雪是至交好友,她心地善良,一定会帮我们为大哥报仇的。”
“好,好。”朱占天欣慰地拍了拍二儿子的肩,引得对方一阵龇牙咧嘴。
“你受了伤,是那两个豹崽子打的?”
“是,丹枫丹阳嚣张跋扈,孩儿也不知哪里惹了他们。”朱无痕苦笑。
朱占天咬牙切齿:“那两个豹子,跟云娆夫人一路货色,没有人管要上天了,老子就不信,惩治不了他们!”
朱无痕垂下眸,不可察地勾唇:“父亲莫急,不妨徐徐图之。”
天色阴沉,银望舒与三水长老在下雨前赶回到披风崖,不知为何,从猪妖族回来后,银望舒连续几天,都做着同一个噩梦。
梦里漫天血色,一滩粘稠的血蔓延到她脚下。她惶恐得拔腿想跑,那血却追着她,终于,脚底沾了血……
平白无故的,怎么又做这噩梦?
银望舒甩甩耳朵,竭力甩掉脑海里的胡思乱想。
黑熊族少主与灵蛇族小公主定亲之礼在九月初办,在这之前,兔族陷入无休止的忙碌。
不过再忙碌,到了八月十五这天,都要停下手中的活。这天的月亮是一年里月华最盛之时,是整个妖族的盛典,兔族在这一天要祭月。
月圆之夜前两天,银望舒没再修炼,下山帮着长老们准备祭月典礼的东西,这是兔族一年里最重要的节日,不啻于她上辈子过的春节,只不过,她上辈子是跟孤儿院的院长以及朋友们过,这一世,她是跟族人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