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决定采用隐忍的政策,等到这场恶梦醒来。
可时间一天一天的推移,除了自杀回到原来时间点的那一次,冯连根本找不到任何梦境的痕迹。
每一天都是如此真实,每个人都和他脑海中的一样,他给定居国外的宁父宁母打电话时,甚至能感受到对父母的那种悸动。
冯连迷茫了。
他已经开始分不清到底是冯连做了一场梦变成了宁鸢,还是他本就是宁鸢,只不过做了一场身为冯连的梦。
无论如何,冯连都挣扎不开恐怖的生活和该死的“假冯连”。
宁鸢一家的产业早就迁往国外,一家子都走了,只有宁鸢因为真心喜欢冯连想嫁给她而留在国内结了婚。
这时候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果想要离婚,更本没有一个人能够帮助她。
而自信的“假冯连”在发现冯连是认真要和他离婚之后,转走了财产,切断了宁鸢任何能够跟人联系的方式,冯连生不如死。
而他原本记忆中可爱的妹妹和慈爱的母亲竟然也大变样。
冯昀旎在“假冯连”面前任性,那是对哥哥在撒娇。而在作为宁鸢的冯连身前任性,那可就是真的蛮横无理。
深明大义的母亲竟然也会在一点小事上斤斤计较,作为儿媳妇的冯连若是一件事办的不合她心意,她便会打电话给“假冯连”。名义上是关心儿子唠家常,实际上是不着痕迹地儿媳妇上眼药。
冯连的日子水深火热、苦不堪言。就连想倾诉都找不到对象。
他从来不知道宁鸢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冯连无数次想过一了百了,可他生性怕死,一次痛苦足够让他十年怕井绳。他更怕的是死后重回,这些经受过的痛苦还要重新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