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起来裴宜彬这种路边随便捡小孩回来的养的行为,是很奇怪的。
而贺慈信任陌生人并留在陌生人家里的行为也是不符合常理的。
偏偏两人都很没自觉,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裴宜彬觉得自己爱干什么干什么。
贺慈天生成长在一个封闭的环境里,社会里的潜规则对她而言一窍不通。她的心里没有对错。
今天是周末。
完全遮光的窗帘一拉,裴宜彬睡得天昏地暗。
等大脑心满意足,裴宜彬才施施然睁开双眼。
入目的是一双猫一样的眼瞳,又黑又亮。
裴宜彬的眉毛向额头上顶,揉着眼,眯着张不开的眼,觉得自己可能还在梦里。
“裴姐姐,十二点了。”贺慈小小声说。她趴在裴宜彬的床边,露出一个小脑袋。
裴宜彬郁闷的叫了一声,把被子上拉,盖住头部。
贺慈歪头,还是趴在原地,看着裹成一坨的裴宜彬。
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摸索了两下,一下盖在贺慈的头上。
“姐姐下午再带你去玩,”裴宜彬因为脑袋裹在被子里,声音很闷,“地上凉,你去吃午饭。”
贺慈虽然穿着单薄的白睡衣,但屁股下面的地毯毛茸茸的,她连脚底都是暖的。
就像她进来的是由一样悄无声息,她的离开裴宜彬也没听到半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