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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透过玻璃窗看这两栋楼之间高大的树木,似乎能瞧出花来。
贺文山在和保姆张妈交代事情。
“饭菜按照南方的口味来,把她喂胖一点,现在太瘦了,”他交代的很细,就像做过这些事一样,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对了,你今天下午带贺慈去商场买几件衣服。她带来的那些衣服太旧,都丢了吧。”
乖巧端正坐在沙发上的贺慈忽然道:“不要。”
贺文山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向贺慈。
贺慈:“不要丢。”
贺文山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最后道:“你自己决定。”
他拿了一些钞票给贺慈:“有什么想买的自己买,不够告诉我,等等我让人给你送一部手机来。”
贺慈抬着头,看着他。
直到贺文山走到门前要离开了,都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贺文山叹了一口气,竟然走回来揉了揉贺慈的头。
他的手是僵硬的,他也感受到手掌之下,贺慈的小脑袋也是僵硬的。
贺文山正想收回手,不料贺慈的头蹭了蹭他的手掌。
她的头发很柔顺,人也小小只的,像一只洁□□巧的瓷器,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谢谢。”贺慈顿了一下,试探着说出了一个她之前从来没说出过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