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夫对视一眼,均是一脸凝重,其中一个白发老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跑不了了,杜先生是典型的人格分裂,而且看他这么短时间内接连变换人格,很可能已经到了末期,所以……难啊。”
剩下几个医生纷纷附和着点头,“的确很棘手。”
“根据杜先生在S市的就医记录来看,他应该怀疑过自己有些不对劲,可惜找错了路子,当成了梦游症来看,如果当初能及时发现,其实很快就能治愈,但是现在脑袋受了重伤加剧了病情,人格转换已经不受他自己控制,要彻底治疗基本上是没有希望了。”
张泽忠似乎并没有为此有多忧心,转着手里一只钢笔说,“你们的意思是就只能任他这么疯下去,没有别的办法了?”
几个人迟疑了一下,惋惜的摇了摇头,“司令,我们已经尽力了,令公子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张泽忠不怒反笑,云淡风轻的瞥他们一眼,“不是说还有个‘强制催眠’吗?之前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可以治愈,现在怎么都他妈不放屁了?”
几个医生后背发凉,实在不敢惹这些扛枪的人,硬着头皮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很冒险,不过您要是坚持我们也可以试一下。”
“绝对不行!”之前那白发老头一口打断,脸色微变,“强制催眠只适合前期治疗,杜先生已经到了末期,如果强制催眠很可能精神崩溃,到时候没准连命都保不住了!张司令你也是做长辈的,总不会看着孩子去死吧?而且……”
“行了,我没兴趣听这些。”张泽忠伸手打断他的话,“你只要告诉我,强制催眠之后能恢复正常的可能性有多少就可以了。”
老头凝重的看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不到10%。”
张泽忠笑了一声,“哦,看来也不是一点可能也没有,我还当是1%呢。”
那老头一看他这表情直接就急了,“司令你相信我,这个绝对不能试,弄不好要出人命的!而且您舍得用剩下90%的死亡率来赌自己孩子的生命吗?!”
“行了,我就随口这么一说,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拿他开玩笑。”张泽忠摆了摆手,拄着拐杖站起来,“今天多谢各位大晚上的跑来为我家孩子费心,张某先行谢过了。很晚了,让我的司机送各位回家吧,小王,替我送送各位。”
在座几个大夫哪里受得起这种大礼,再也找不到留在这里的理由,跟着大兵走出了房门,那白发老头还是不放心似的,回头看了一眼杜越和张泽忠,还想再叮嘱几句,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别人家的事情再多嘴就成多管闲事了,索性叹了口气跟着走了出去。
等到几个大夫都走了之后,他回头在助手耳边叮嘱道,“一会儿在刚才那些人里面找一个愿意配合的,多塞给他点红包,明天就把事情给办了。”
助手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司令,您真要给杜司令强制催眠?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儿……”
“怎么,你也担心起这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