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方向盘,他目不斜视的盯着前面的挡风玻璃说,“你误会了,我只是昨晚喝多了还没酒醒,不是故意针对谁。”
“是吗?”杜越嗤笑一声,很显然不信,不过他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缠不休,而是用指尖把秦楚脖子后面的一截领子往上拽了拽。
手套的软牛皮质地透着点凉意,刺激着后颈最敏感的皮肤,秦楚摸不著杜越是不是又一次“鬼上身”,脖子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活像个半身不遂的病人。
“那个……司令,您把手拿下来成吗?我有点怕痒,您这样我没法开车了。”
秦楚根本不敢偏过头跟杜越的眼睛对视,僵硬的看着前面,深秋的天气愣是出了一身的汗。
杜越盯着他看了良久,突然冷笑一声把手收了回来,摘下皮手套,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刚才摸过秦楚脖子的那块皮子,沉着声音说,“既然以后是我的人了,就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别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丢脸。”
秦楚愣了很久,久到他全身都僵硬的像灌了水泥一般无法动弹。
从倒车镜里往后看,杜越那一张冰碴子般的脸仍旧面无表情,只是黑色的眼睛里微微的眯着,似乎透着点厌恶。
他这是什么意思?
秦楚只觉得胃里突然翻天覆地的搅和了几下,下意识的用手指摸了摸刚才杜越摸过的那块皮肤,眼里全是震惊。
杜越是在嫌弃他脏……吗?
“不用看了,你的脖子里有一块吻痕,下次记得穿高领的衣服来上班。”
杜越盘着腿看着窗外,那口气平淡的简直像跟秦楚说:这盘菜坏掉了,下一次记得端新鲜一点的来。
秦楚艰难的咽下口水,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他终于领教了杜越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以前他总是拿自己跟老爸比,说出冷漠刻薄的话,现在想来那时候的他真是太“仁慈”了,至少那时候他还有心,不像现在这样恬不知耻的把人弄上床,一转眼就能翻脸无情的嫌他脏。
脑袋里嗡嗡作响,秦楚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想不管不顾的冲到后车座上打这个老男人几拳,可是理智还在,他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能得罪杜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