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来,小白越看越蠢,就越显得陈渊非同一般。
仔细想想,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听到陈渊出声。
汤博彦打量着陈渊。
这只猫怎么像成精了似的?
但当着席景行的面,这句话他又不敢出口,就只对秘书说:“听到没有,叫得没脸没皮的那个就是小白,快把它带走!”
“不必了,我和陈渊回家,让它留在公司陪你吧。”
取回了戒指,席景行半秒钟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待。
离开之前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护符扔给汤博彦,“把它随身带着。”
李家毕竟和修者协会有些牵扯。
虽然修者协会有规定不允许对普通人动手,可李文林向来心术不正,这次吃了大亏,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汤博彦只是普通人,没有灵力傍身,护符才能保他平安。
“又给我这个?”汤博彦对席景行来时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伸手接过这道符时说,“席总,封建迷信要不得啊。”
席景行冷眼看他。
汤博彦嘴角一抽,干巴巴地说:“那什么,有时候也是需要的……”
席景行已经和陈渊转身离开。
汤博彦看着一猫一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终于松了口气,但转念想起席景行喜怒不定的原因是陈渊离开导致的失恋,心中的担惊受怕顿时化为满腔同情。
“看来,再无情的人也会为情所困,我可怜的席总啊……”
秘书安置好了小白回来,正听见汤博彦的感慨,不禁问道:“席总为情所困?”
汤博彦看她一眼,“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话落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护符,忽然灵光一闪,“席总老送我这些小玩意儿,可见是个迷信的人……”
秘书没听清他说的什么,“汤总?”
汤博彦把护符放进口袋,“去,让司机到楼下等我!”
他一刻也没有耽误,下楼上车后直接去了首都求姻缘最灵的寺庙,给席景行求了一支签。
听完大师的解签,他觉得十分准确,还没踏出寺庙的门就给席景行打了一通电话。
“什么事?”
席景行被陈渊忽略,正心情不畅,接到汤博彦的电话时,陈渊已经独自在书房待了半个钟头。
想到即将要说的话,汤博彦心头难免惴惴,不过为了帮助席景行早日脱离失恋阴影,他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席总,我刚才顺路去寺里烧香,那里的大师硬是要让我算一卦,我推脱不了,就自作主张算了您的。”
席景行蹙起眉头,“你说什么?”
说出这句话,他看见陈渊终于从书房出来,转脸时,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知碰到哪里,通话忽然切换成了免提。
汤博彦的声音清晰响起:“——其实我也特别相信从古至今流传的这些佛法,您还别说,我觉得那大师算的特别准!”
陈渊脚步微顿。
扬声器的音量大得突然,席景行皱眉更深,随手把手机放到一旁桌上,“你究竟要说什么?”
“是这样,”避免提起席景行的伤心事,汤博彦刻意把话说得委婉,语速也快得出奇,“解签的那个大师说,您的感情路虽然有点坎坷,但二十八岁之前的姻缘都是孽缘,当不得真,您今年二十七不是,说明您明年才会遇到真正命定的那个人,在那之前遇到的姻缘,大师说了,那些都注定结不成果,勉强在一起也是浪费精力、徒增烦恼,反而早点分开对你们两个人都好——”
陈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