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陈渊说,“你去帮我放水,我要洗个澡。”
霍司楼心弦一跳,“你要……什么?”他弹动指尖,确认一句,“你是想让我帮你,洗澡?”
陈渊正掀了被子,闻言皱眉看他,“这里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吗?”
霍司楼没能察觉到自己喉间的干燥。
他不知道想起什么,对陈渊的话生出了一些误解,“陈渊,虽然我和你的结婚证书在法律上的确生效,但那——”
他十足沙哑的嗓音和毫无异色的神情,把他语气中细微的不自然掩盖得天衣无缝。
陈渊没听他把话说完,“你如果不愿意,就随便找个人上来。”
“……”
霍司楼立刻沉下脸。
房间内也沉寂半晌。
紧接着,霍司楼转身走向浴室。水声也随之响起。
没多久他再出来,陈渊已经把之前穿上的衣服脱了下去,身上只留一件单薄的衬衫,那张向来冷峻淡漠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也显得柔和。
见到这副场景,不经意间,霍司楼的心跳乱了一拍。
他感觉到陌生的情绪在胸膛里涌动。
见到陈渊后,他时常会有此时此刻的奇怪感受。
这时陈渊侧过脸。
和那双黑眸对视只一眼,霍司楼顷刻回神。
他不动声色往前,“你腿上的伤口还不能碰水,一会儿要小心。”
“嗯。”陈渊借他的力坐进轮椅,“还要多久能痊愈。”
霍司楼再推着他走向浴室,“赶到一号基地的时间,能让你正常行走。休养还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不算太长,陈渊可以接受。
说话间,两人来到浴室。
水还在流,浴缸内仅覆着一层水面。
霍司楼看向陈渊,“我帮你脱衣服。”这几天以来,车队一直在户外赶路,夜间休息不需要宽衣解带,即便是今夜睡前,他也只是帮陈渊脱了一层外衣。
可现在,就不再是一两件外衣那么简单。
陈渊没有看出霍司楼的迟疑,他行动不便,有人帮忙当然不会拒绝,“衣服我自己来,你帮我脱裤子。”
霍司楼:“……”
他良久才道:“好。”
脱了衣服后,他表面仍然平静沉着,只扶着陈渊下水时,他身上任何与陈渊有接触的部分都变得僵硬。
浴缸已经半满。
陈渊屈膝靠坐进去,却也显得很拥挤。
霍司楼的目光落在他随意搭在浴缸边缘的手臂,又随着他的之间滑进他小腹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