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从他迟钝的反应中更断定了他的状态,“好了,你该回去了。”
邵元洲半是恍惚半是疑惑地上了停在路边的保姆车,直到车子开始行驶,他才回过神来。
也?
哪个也?
陈渊的也,还是……聂宴的也?
然而能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人此时也上了另一辆车,紧接着往和他完全相反的方向去了。
没过多久,陈渊回到入住的酒店房间。
他进门时聂宴正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听到动静,聂宴转眼过来,“你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你,一周之前发生的事,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我不喜欢接电话,你以后也不要打了。”
聂宴:“……”
陈渊走到他身前,忽然屈指抬高他的下巴,弯腰仔细打量他的脸色。
聂宴后背倏然僵直。
和陈渊如此近距离面对着面,他下意识放缓了呼吸,“你要做什么?”
陈渊的拇指在聂宴唇边轻点两下,随即松开手,“你这两天的气色看上去很正常,你觉得怎么样了?”
这两天他总觉得聂宴休养的时间太长,可刚才和邵元洲聊了几句,才发现原来并不只有聂宴一个人这么体虚。
聂宴松开了收紧的五指。
他照例隐瞒着三天前就彻底痊愈的消息,“好多了。”
陈渊从桌上取过一个橘子,在他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我今天杀青了。”
聂宴不动声色,“你打算接下来继续拍戏,还是跟我回去。”
陈渊不由想起之前严才捷说过的话,“我打算先去武当山。”
“武当山?”聂宴不明所以,“为什么?”
陈渊说:“这里距离武当山更近,去少林寺要绕路。”
聂宴更觉得奇怪,“你为什么要去这两个地方?”
“学武。”
这两个字话音落下,房间内寂静片晌。
聂宴深吸一口气,他重复一遍,“学武。”
“嗯。”
聂宴额头青筋直跳,“你学武为什么要去武当山少林寺,会武术的人那么多,我可以把所有的武术大师都请到家里去,想学多少都随你心意,这还不够吗?”
陈渊说:“我听说这两个地方是学武圣地,在这种环境下修行,会更有意义。”
“你已经结婚了,”聂宴语气冷沉,“这两个地方你一个也不准去!”
陈渊蹙起眉头,神情不愉,“结婚和学武有什么关系?”
聂宴看着他,良久才问:“你只打算学武?”不等陈渊回答,他继续道,“那你最好还是不要去了,那里都是骗人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