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泥人,能有什么事?”凌未瞅了他一眼,低头洗脸。
看到凌未涂了泡沫要刮胡子,贺朝阳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干吗?”刮胡刀被半路劫走,凌未睨了他一眼。
“我帮你。”
刮个胡子有什么好帮忙的,“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三岁小孩不长胡子。”贺朝阳拿着刮胡刀,笑眯眯地看着凌未道:“来,老公为你服务。”
“那两个字再说一遍,你立马给我滚蛋。”
“哪两个字?”贺朝阳不解道:“老公?这会儿嫌弃我了,昨晚是谁抱着我一个劲的叫……唔!”
“要刮就刮,不刮滚蛋!”凌未恼羞成怒道。
“好好,你别乱动啊,我轻一点。”贺朝阳靠在洗手台上,对着凌未的下巴,小心翼翼地刮了下去。
他的眼神很专注,像是在做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一样,凌未与他对视了一会儿,最终敌不过男人的专心,缓缓地闭上了眼。
刮胡刀刮过皮肤的感觉很轻微,凌未闭着眼,感觉着刀片滑过,间或能听到对方可以放缓的呼吸声。
随着刀片滑过,下巴也感觉越来越清爽。
“抬头。”贺朝阳抬着他的下巴,小声道。
凌未乖乖地抬起头来,下巴扬起,露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贺朝阳小心地沿着这道弧度游走,生怕一时不慎刮破凌未的面皮。
凌未闭着眼,感觉着他的呼吸吹拂过自己的脸庞,静谧的空间中,相爱的两人做着琐碎却亲密的事。
“好了,睁开眼吧。”贺朝阳将刮胡刀丢到洗手台上,拥着凌未站到了镜子前。
镜中那个面容柔和嘴角带笑的男人就是自己吗?凌未看着镜中足足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人,像是古代的骑士一样牢牢地将自己包拢起来。
一上午的时间,贺朝阳几乎半步都不肯离开凌未。
凌未斜靠在沙发上,腰下垫了软枕,贺朝阳坐在茶几上絮絮叨叨着在中江镇的点滴。
“对了,严敬祖还给你送礼了呢。”贺朝阳说了一席话,蓦然想到了此行的重点。
“什么东西?”凌未挑了挑眉。
“我拿给你看。”
后备箱里的东西他早就拿了出来,幸好海产的冷冻措施做得好,等他昨天半夜才想起将东西放冰箱时,那两箱海产还新鲜着。
箱子底部贴着两个厚泡沫袋,贺朝阳将这东西取了下来,里面是两张卡。
“不知道这次严书记肯出多大的价码。”贺朝阳拿着两张卡,笑道:“凌市长,你接不接受严书记的贿赂?”
“为什么说是我的关系?”凌未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贺朝阳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想见你嘛。”
凌未喝了口参茶,笑道:“贺镇长,你越来越油了。”
“好吧,我说实话,我想见你自然是第一位的,不过牵扯上你,也是为了给你和严敬祖牵个线,让他欠你个人情。你要知道,我不是每星期都能回来的,为了给你老公我撑面子,以后你也得下去视察一下吧?”
视察就视察,但是能不能牵扯上私人关系?凌未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在中江那边到底是怎么打算的?秦烨那边搞定了吗?”
“中江的工作不太好展开,严敬祖一开始就是打算架空我的,不过我也不算特例,前几任镇长都是这么过来的。”
“所以?”
“所以我得先打入敌人内部呀!”贺朝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