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道，“别哭了，你的法，他们听不进去。”

病得不轻的地藏道人红着眼睛看她，堂堂大罗金仙，莫名像只红眼睛的白兔。哪里还有血海上的威风。

接过婵玉的香巾擦脸，先道声谢，然后道，

“老师说，众生皆苦，吾法可救众生，使其离苦得乐。他们都这般苦了，为什么都不愿意听我讲法呢？”

婵玉呵呵冷笑道，“我要是他们，也不愿意听的。”

“为何？”

婵玉眨眨眼，轻咳一声，旦旦道，“不愿意就是不愿意。阿修罗也不愿意，地府亡魂也不愿意，那就不是别人的问题，而是你的法有问题。”

“我的法，是有问题的？”地藏喃喃，不肯相信，“老师是圣人，圣人之法，怎么会有问题。”

婵玉道，“你的老师不让你下幽冥，想必是知晓这里的疾苦，却无法拯救。怕了看了难过质疑，这才如此。他自己都不能救，他传的法又怎么能救呢？”

地藏迷茫，“那，我该如何？”

“你就这么想救他们？”婵玉还是不能理解。

地藏弯腰下拜，直把愿意跟他谈法的婵玉当成了一线生机，道，“渡化众生疾苦，是我毕生所愿。请道友教我。”

婵玉慌忙避开，不想受他的礼。

心里暗道：我懂个屁！我就随便扯一扯，有问题顶多会找……师尊？

等等，好像可行！

遂从容含笑，道，“我不知道怎么教你……要不然，你去问问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