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欣慰的教主重新注意到了小徒弟的打扮，眉心一跳。

个半大的女娃娃，戴什么金冠，画什么峨眉，抹什么脂粉，点什么红唇？虽说化得不算丑，但风格违和，让他相当怀疑女徒弟们的审美。

须知三清虽因理念不合分家，但审美还是一致的自然美派系。尤其是二哥元始。

这要是让大哥二哥看见了……

通天脑子里自然而然引申出几年后，二哥再看到一线生机描眉化妆时鄙视他的样子。冷哼道，“真是胡闹。”

婵玉：？？？

不知道为何，她恍惚从自家师尊身上看到了二师伯的影子。

下一瞬，婵玉感觉头顶一松。竟是通天摘下了她顶上的金冠，随手给灰飞了。

那金冠束得可紧，师姐们给婵玉戴上时缠来绕去，还勾着过头发，可通天就那么径直地拿下金冠，竟然轻轻松松，一根头发丝也没落下。

果真是圣人手段。

一团凝合的水球突兀出现在她脸上，弹弹的，水水的，贴着皮肤滚来滚去。

婵玉也不敢动，就看着透明的水球滚过两圈，重点光顾了眉毛嘴唇，然后变成浑浊的水球消失。

她脸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想来师姐们给她化的妆，应是全部没有了。

婵玉仿佛猜到了什么。

低头一看衣裙：

果然！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