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俭靠在床榻上,他手臂上的伤口,黑气已经愈合了一半。

“你如今可是合欢宗的宗主,这点小事也摆不平?”他轻蔑一笑,神情慵懒。

李俭纵然禽兽,但样貌实在生的风流,孔玉姬瞧着他的样子,便心头一热。

她自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白了他一眼,又任劳任怨地帮李俭收拾起了烂摊子。

昨夜,趁着药宗设宴款待南华宗,孔玉姬借机混了进来,乔装成药宗一个女弟子,伺机为李俭提供便利。

有药宗的药做调理,加上孔玉姬时常帮李俭弄来些药宗的弟子采补,李俭的伤已好了不少。

入了夜,孔玉姬照例将那只余下一口气的女弟子背出李俭的住处,在夜色的掩护之下,她如往常一般,将她扔进山谷里,伪装成失足掉落的模样。

药宗近来戒备森严,若是有弟子失踪,只怕会引起注意,孔玉姬为了掩人耳目也是煞费苦心。

她处理完了那女子,又往回折返,路过皇甫易雁的住处,便听屋内传来一阵阵打砸的声响。

“南华宗欺人太甚!那个叫青果的如此戏弄我们,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大声骂着。

旁边的女弟子压低声音道:“可是师姐,人不可貌相,那青果的修为至少也是元婴,也难怪她这么嚣张,只怕裴景鸿一身的修为,都是送了她了。”

青果的名字孔玉姬是知道的。

一个唐心儿身边伺候的小丫头,不知走了什么运,被裴景鸿带到了南华宗。

李俭对她竟然心心念念,可若此女子是元婴以上的修为,那可就当真有趣了。

孔玉姬玩味地想,据她所知,青果根本没有灵根,无法修炼。

只听屋里皇甫易雁冷笑道:“在药宗便敢欺负到我头上,今日我绝不会叫他们好过。”

这般说着,皇甫易雁带着几个女修出了房门,朝邵卿卿和裴景鸿的住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