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有些烫,陆折脚下步子慢了点。
花蛇在旁催促,“陆施主,祖婆婆等你很久了。”
很久两个字像是落叶徒然落在陆折的心海里,荡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他快速眨了眨眼,抬步走了过去。
亭子里四面挂着白色纱幔,在微风的吹拂下荡起波澜。
连菀白皙明艳的脸庞越发好看,在纱幔的半遮半掩下,陆折甚至有些看不清楚,总觉得她的脸上蒙了一层雾。
“你找我?”
陆折杵在那里,他在任何面前都自若自在,唯独在连菀面前他别扭地要死。
连菀见他没说话,笑了笑,“你最近怎么没来西门唱歌?”
陆折抿了下唇,“上次是你让花蛇帮我叫警察的?”
连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她起身走到栏杆处,伸出手,春风萦绕在她的手指缝隙间,像绵软的羽毛拂过……这感觉与陆折心脏处的那抹风很像。
她回过头,头一次仔仔细细地看着陆折。
个头很高,眉毛明明长得正气十足,却因为眼睛里总是闪过的郁结显得有些桀骜。鼻头也好看,嘴唇薄厚适当,总是抿着。记得他笑起来的时候唇角有隐隐的酒窝。只可惜不太常见。
他的手掌看起来厚实有力,长腿窄腰……
不管怎么说,确实是个好皮囊!
陆折被盯得发毛,往后退了一步,不自在地别开脸,“你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