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疯长,几乎爬上了戒台。
道淳和老道长偷偷躲在草丛中,偷瞄着戒台。
道淳小声说:“师父,下次你再舞弄烧火棍的时候,麻烦把上面的灰先抖搂抖搂,你看你现在的脸上黑乎乎的……有伤您的仙风道骨。”
老道长伸手在脸上一抹,整个人秒变黑炭。
老道长伸手把道淳摁倒下去吃了一嘴草,“你不说会死?”
道淳从嘴里吐出草根,强行转移话题,“师父,你们说他们在讲什么?”
戒台上。
连莞负手而立,山风将她长袍一角吹起。
“你身上的风刑,可解。”
眸光落在花蛇吃惊的脸上,连莞勾起唇角,“但,祖婆婆我可不干吃亏事。”
花蛇蛇尾翘起,之前还黏连着的鳞片此刻竟有好几个脱落,露出深可见肉的血沟。
风刑,以风为刑,无影却狠厉,无味却萧杀。受刑之初,好似针扎,受刑之中,犹如飞石撞身,肉血翻飞,受刑之后,风过处皆断。
花蛇只受了三成的风刑,已然快要断尾。
他仰起头,颤着声说:“祖婆婆我不会告诉其他妖怪您怀孕的事。”
连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一个个的,怎么迷三道四,都信风姨的疯话??
她没好气地说:“谅你也不敢说。”不是,她压根没怀孕,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