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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黄白纹理的花蛇钻入中庭,掠过草丛,攀上铁栅,绕上古树主干,一点点游至最顶端。

三颗粉粉嫩嫩的花蕾近在咫尺,花蛇的小豆眼激动地有些颤抖。

正准备吐出信子,将花蕾卷走时,忽然鼻息间萦绕着沁人肺腑的淡香味。

它瞬时浑身僵硬成一条棍,默默从树上跌落下来,如枯枝一般,心如死灰。

连菀提着灯,晃动的光晕照在花蛇身上。

用脚踢了踢,对方装死。

她毫不留情地踩上尾端……花蛇嗷呜一声竖起三角头。

“谁派你来的?”

花蛇呜呜摇着头,就是不肯说。

连菀一把捏住它的七寸,狠道:“说!”

花蛇被掐得吐出信子,口露人言道:“是,是风姨!”

连菀冷笑起来,扬起头。

月亮高悬,子时已到。风姨进不来妙莲观,便派了小喽啰。

妙莲观上空被风卷起的水雾这时咻得散开,像从未出现似的。

“爬树干嘛?”

“她,她让我偷您那三颗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