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星光流转,刹那恢弘,俯瞰树木繁茂,花草密布。
暖洋洋的,与外界寒春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远处百顷琉璃碧水,摄人的光晕中,有个女人的头露出水面,身后翘起巨大的红色尾鳍。
女人明艳动人的脸上垂挂着泪,可怜兮兮地叫了句祖婆婆。
连菀冷笑两声,“你的江中容不下你,敢来这里撒野!”
话音刚落,一片花瓣从手中的花灯中咻得飞出,径直朝琉璃碧水射去。
女人一跃而起,人身鱼尾,瞬间遮蔽了月光。
连菀纤手轻翻,方才的花瓣瞬时化作漫天花雨,犹如密集的针。
女人仓皇间试图用尾鳍将花针扇开,忽见一个男人竟被连菀从虚空中拽进来。她连忙伸手将其搂住,呼呼转了几圈才咚的一声落地。
密密实实的花瓣嵌入,红尾上已然鲜血淋漓。
她不顾伤势,急忙查看男人情况。
男人吓得够呛,饶是如此也没叫一声。他伸手摸了摸眉尾处的旧疤,强忍恐惧说了声我没事。
连菀举起花灯,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这对“苦鸳鸯”。
这凡人胆子不小哦。
红尾鱼精连连叩首,哀求道:“祖婆婆,他病了,是不治之症。我恳请您赐我灵泉,救他性命。”
连菀随意找了个树墩坐下来,问那疤痕男,“灵泉和她,只能选一个,你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