瑠歌又问道:“沈雁月,你在哪?你醒醒。”
然而消息像是石沉大海,一如这普通的夜晚,喧闹中带着不详。
“沈雁月,我混着天演赛选手的亲属队伍进来了。他们今天要带部分选手出去,你如果听到了,快回应我一声。”
队伍在都城门口停下,似乎遇到了什么变故。那些瑠歌见过的黑衣人再次出现了,好像在说什么需要验一验这些人中有没有混入可疑分子。
“可疑分子”这个词就像是炸|弹,不少人听到后一下子骚动起来。这些人身份不低,亲属能杀进决赛想必也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小门小派。亲属被困、被人质疑、还得走边侧小门,火性较大的年轻一辈瞬间冲向了前方,愤怒地与黑衣人对峙。
照道理说,他们该是堂堂正正白天去问帝室要人的。
然而东国时局动荡,不知道哪一秒皇帝就没了。今天这个人有话语权,明天那个人给你打太极,加上一些骇人的传言,这些人实在是着急,生怕多困一夜就会出事。
瑠歌的嘴唇微微抿起,血脉传音一条接着一条砸向沈雁月。
……
血液贴着脸颊流下。
墙壁上沾染着刺目的颜色。
沈雁月眼前一片模糊,感知上恍惚间有人在他面前来来往往,像是生死界限不明朗前的人生倒带。
他不仅眼前模糊,连意识也非常混沌。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一些记忆片段,那些绝望凄厉的哭喊声、燃烧腐烂的尸体气味、还有天罗地网般致命的黑色。
到处都是黑色。
他被这种雾气一样的黑色包裹,整个人像是被挤压得要爆炸一般,仿佛全世界就是由这种黑雾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