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殿下,东陆的修炼资源是很紧缺的。而天演赛,参赛者在赛场中自我取得的药草、炼器材料等,都是可以归为己有的。”
“怪不得。”琉歌将书收好,“陛下,您奔波了一天实在辛苦了,有劳您费心了。”
波伊尔又交代了几句,随后匆忙离去。
琉歌也慢吞吞地回到了房间。
月上柳梢,琉歌兀自睁大着双眼,床边散落着几本她甚至分不清顺序的名册。
沈雁月没有去吃饭。
他是准备离开还是伤得太重连饭都吃不了呢。
她不该想这些的。
然而越是不想,一个个念头越是疯狂地涌出来。什么帝室有上百个继承人、萧家一直在找纯血种这种事,琉歌全然提不起思考的兴趣来。
不知躺了多久,当客栈都逐渐没了声息的时候,琉歌悄悄推开了房门。
独自伫立于廊间,扶着粗大的橡木柱,琉歌咬紧下唇,指尖攥得很紧。
就看一眼好了。
最后一眼。
消除她多余的心思。
她的心脏仿佛被吊在了摇摇欲坠的独木桥上,尴尬失落担忧不满等种种情绪如同潮汐,循环往复地冲刷着她的神思。
终于,琉歌又默不作声地往前走了好几步。
她用尽全部勇气,悄悄地推了推沈雁月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