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最后一丝期冀,景其殊起身,准备穿衣服,他磨磨蹭蹭来到柜子旁,将衣服拿出来后,却又愣住了。
这累赘繁琐的衣物,应该怎么穿?
仙尊站在衣架前愣了许久,终于意识到自己或许连衣服都不会穿,好友宣怀瑾的吐槽很精准——他不光不会叠被子,还不会穿衣服。
这是何等操蛋的体验,景其殊尝试将衣服往身上套,折腾半天,只穿了个形,许多乱七八糟的带子都挂在衣架上,根本找不到地方安顿它们。
仿佛被三哥斯坦航空维修过的飞机。
景其殊:“……”
现在他有两个选择,顶着这样一身奇装异服出门;或者叫他的仆从进来,帮他穿衣服。
景其殊:“……”
一炷香后,守在门外的珩容听到屋内发出喊声,他推门进去,见到景其殊欲言又止地站在铜镜前。
他身形消瘦,遮在白色衣袖下的手腕纤细洁白,乌黑的长发从肩侧垂落,整齐的发尾轻轻扫在手腕旁,冷清的脸上带着一点难言的表情。
珩容先是一愣,很快发觉他身上衣物奇奇怪怪,上前道:“这是怎么了?”
景其殊顶着尴尬,面无表情道:“帮我穿衣服。”
房内一下安静了,片刻后,珩容发出一声轻笑,在景其殊冻人的视线中逐渐走近,道:“仙尊不会穿吗?”
景其殊:“……”
他发现,人的脸皮是可以磨练的,比如这会儿,他已经能面无表情心无波澜地扯谎:“原本就是之前的仆从帮本座穿的。”
珩容:行叭。
他上前帮景其殊收拾,刚才别别扭扭不肯听话的衣服瞬间乖巧起来,珩容居然能分得清那几根长得一模一样的衣带都是干什么的,将它们一一束在景其殊身上,他就从衣衫凌乱的仙尊,又变回了那个淡漠清冷的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