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宴溪端起茶杯,轻吹一口。
就在禾谨舟以为她不准备回答的时候,端着茶杯的人一字一句说:“别人与我有什么关系?”
禾谨舟怔了一下。
岳宴溪轻笑:“如果禾氏集团不姓禾,继承人战争打响的那一天,就是垮塌的时候。”
禾谨舟面上表情未变,但瞳孔猛然缩紧。
岳宴溪敛去笑容,认真道:“我知道你不服,所以舍弃一切也要去争。我只想在通往胜利的阶梯上陪你一程,送到了,就圆满了。”
二十年前,社会对女人的要求,是相夫教子。
大人说,女孩子天生学不好理科。
可有一个扎着高马尾的漂亮女生站在礼堂正中央,扬着下巴,那样高傲。
她身后,是“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标语。
她说:“为中华崛起而读书[1],也要为自立自强而读书,十年后,铸就盛世的荣光,必有你我一份。”
岳宴溪至今仍记得那个女孩不服输的眼神。
“为什么?”
禾谨舟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其他原因,可心里那个猜想,她始终不信。
面前这个人37岁,不是17岁。
面容保养得再好,心也是在尔虞我诈的泥潭中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