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的一句话让很多心怀不满的人彻底闭上了嘴巴。
“老夫如今可以回到老家,种田,经商,狩猎,儿孙绕膝颐养天年,全赖陛下仁慈,夫复何言?”
说完这句话,公孙贺就主动脱掉官府,冠冕,印绶,打叠整齐摆放在木盘中交给了前来传令的钟离远。
全家在一个时辰之内就搬离了丞相府,两个时辰之后,就离开了长安,直奔老家北地郡。
公孙敖前来送行,公孙贺却不停马车,仅仅拱手与公孙敖作别。
“公回程何其速也!”
“某家侥幸在雷霆中活命,焉敢奢求,只求尽快回家务农,给子孙求一个平安。”
“兄长走了,某家该如何自处?”
“你本就是一介无赖汉,侥幸获得天子信赖,如今富贵多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想要保身,唯无赖而已。”
公孙敖目送公孙贺绝尘而去,回到府中,就大开酒宴,欢庆合骑侯爵位得保。
席间,纵酒高歌,呼卢喝雉,投壶杂耍尽情嬉戏,一连六日,合骑侯府上歌舞不绝。
未央宫里静悄悄的,就连最勤快的宦官宫娥,此时也不敢轻易走动。
皇帝的心情非常好,在他的面前,是一张长长的官员名单,凡是被皇帝红笔勾勒过的,将不再出现在大汉国官员序列中。
普天之下,能把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干的理直气壮地人只有刘彻!
长平跪坐在殿下,等待皇帝处理公事,如今,她的心如凉水,多年谋划一朝成空。
她不想为那些失去爵位的官员说情,她来到未央宫,唯一的目的就是请罪。
与长平有关的爵爷,被废黜了二十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