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如何自处?”
“等我去拜访完张汤之后再做论断。”
云琅说着话就披衣去了张汤的房间。
月光如水,云琅站在窗前看着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茶碗的张汤,轻声道:“漏夜等候,张公有何教云琅之处?”
张汤放下茶碗,慢悠悠的道:“你不该接下差事。”
云琅笑道:“接下又如何,总之可以让东方朔一展所长,我们兄弟依旧走马章台有何不妥?”
“不该这么做,陛下对你有厚望。”
“有厚望就该让我被一介争权夺利之徒羞辱吗?”
张汤摆摆手道:“总归是博弈的结果,陛下原本准备将上林苑的农田,全部托付与你,只是,后来有了一些变化,让陛下都不得不置身事外。”
“甘泉宫吗?”
张汤淡淡的道:“皇太后虽然久病缠身,却还能说话,事关少府监存亡,久不出世的皇太后以为,依旧由少府监管理上林苑为要,皇帝要亲农,有六万亩地足矣。还说,等她死后,皇帝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些话说的很重,陛下不得不退让。”
“如此说来,曹襄已经领命了是吗?”
“孝亲大于天,不由平阳侯不领命,你为长平公主之义子,这一条同样适用于你。”
“所以陛下派来了我最信任的你,跟一向宽厚的儿宽来给我宣旨意,陛下甚至不忍心见我跟曹襄?”
张汤淡淡的道:“阳陵邑边上的阳陵墓道已经打开,不久之后,皇太后就会迁居其间。”
云琅无声的笑了一下道:“少府监的那些人都是傻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