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一愣,道:“末将无能,今日的确无所获,不过君上若多给末将一些时间,末将相信一定可以把人揪出来。”
“未必吧。”
昭炎唇角一挑,不明意味的笑了声:“第一遍没有揪出来,第二遍那只狡兔只会隐藏的更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内廷杀人,你觉得他还会给你抓住把柄的机会么?”
“君上的意思是?”
昭炎复眯起眼睛,像极无奈的叹了口气:“本君的意思是,先不必再往内廷查了,全力追踪马祥的下落。此人消失的蹊跷,想必身上有重要线索。”
“是。”
等云翳离开,一直守在殿外的阴烛方敢躬身进来询问:“君上,天色已晚,可要回晨阳殿休息?”
昭炎看他一眼,道:“去惠风殿。”
昨日挨了一脚,胸口还隐隐作痛,阴烛看出新君心情不好,不敢再多嘴,去安排云车。
有云车代步,不过一刻,长灵就被阴烛带了进来。
昭炎一摆手,阴烛识趣的退下。
整个大殿只亮着寥寥几盏鲛灯,长灵裹着斗篷,见昭炎端坐案后,专注阅着手里的奏简,神色淡淡的,眉眼间浮着层冷光,既不开口,也不抬头,便自行将斗篷脱了挂到一边,然后走到御案边,小声唤了句“夫君”。
小东西声音软软糯糯的,的确让人无法忽视。
昭炎终于挑了下眉:“来了。”
后面没了声响。
昭炎目光落下,才发现大约是出来的急的缘故,小东西身上仅穿着一件素色寝衣,虽也是绸质的,腰上却未束软带。那只光影旖旎的血玉项圈依旧半隐在寝衣里,两粒朱红色的小点却陈列在绸袍圆领处一片雪白的肌肤上,甚是醒目。想必是未消的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