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盈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四夕还是颇有好感的,不然也不会觉得他哪哪都好。
他想得有点出神,女子不满地往他身上倚了倚,还故意将酥胸贴在他的手臂上。
软乎乎的触感让他觉得浑身不适,不等这姑娘再开口,就一把推开了人,又退了几步和她保持距离。
那姑娘愣了半晌,甩了甩手里的帕子,一改刚刚的温软语气,“都到这地方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
祁盈也察觉自己一副碰见脏东西的样子伤了人心,便取出些许银子递给姑娘权当赔礼。
他客客气气问道:“听说楼里有位姑娘,会传授一些特殊的本事,不知要怎么才能见着?”
姑娘暗暗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又笑逐颜开地给祁盈引路,仿佛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楼里人声鼎沸,各处都挂着彩色灯笼,五彩的光映在人的脸上,叫人看不出这些人脸上的笑是真是假。
一进门就是大厅,台上还有姑娘在表演自己的特长,祁盈只草草瞄了两眼就觉得没劲。
倒是台下喝多了酒的男人们,叫着好拍着手,兴致高时还往台上抛着些什么西。
这会子天色还算早,楼里的人也不急着办“正是”,基本都坐在大厅里搂着姑娘听曲。
祁盈如今嗅觉听觉特别好,一进来就觉得里边吵吵嚷嚷闹得他脑仁疼。可能是太吵了他不舒服,他老觉得心里闷闷地有些慌,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给他引路的姑娘领着他绕了两圈,他都想打退堂鼓了,那姑娘又找到了明月楼的妈妈。
花魁当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所以一般都要先和妈妈打招呼,让妈妈安排好。
本来轮不上祁盈,但是刚刚祁盈随手打发出去的银子数目就不小,是以姑娘猜他有钱,特意找到妈妈帮他插个队。
没谁会和银子过不去,妈妈当然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