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父皇敬重有加,父皇对我寄予厚望,我和父皇父慈子孝舐犊情深,我们之间哪里会发生那种可怕的事?”
这话说得,好似曾经那些针对谋害都不曾存在。
但……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祁温良说什么,事实就是什么。
祁盈这段时间自由散漫惯了,根本没把祁温良的话听进心里,他也并不在意祁温良说了什么,只是只顾着说着自己的话。
“之前在边关的时候,我就有些生疑。”祁盈缓缓说道,“因为实在是太巧了。”
明明他离京的时候皇帝还好好的,可祁温良说皇帝即将重病即将昏迷不醒,皇帝就真的重病昏迷不醒。
“我就奇了怪了,明明那时你已经离京许久,根本不了解父皇的病情。可是你不仅说得准确,语气还很笃定。”
“嗯,”祁温良笑了笑,像是欣慰祁盈能想到深处,但他并不承认,“确实是巧,我只是听说父皇病重,所以才那么说。没想到,父皇真就病得那么重。”
“看来真是天意!”
祁盈摇摇头并不接祁温良的话,只是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自顾自地说着话。
“巧合也不可能次次巧合。”
“我后来想了许久,要是你来刺激我时父皇醒着,他一定不会让我去朝堂上闹。只有父皇病得下不了床了,你才能顺利完成你的计划。”
“也只有父皇病得下不了床了,你才能在最后给予他一记又一记重击。”
“我知道,”祁盈微微拔高了声音道,“我知道是珍妃下的毒,她为什么下毒我也知道了,我还知道,她下毒不是你指使的。”
“珍妃啊,就和我一样,被利用了都不知道。这样的人,你根本就不屑把计划告诉对方,你怕被蠢人拖下水。”
“但你一定会在背后推波助澜,就像摆弄我一样,珍妃不过是一颗任你摆布的棋子。可能你稍稍刺激她一下,不用你说,她就会掉进你的全圈套做你想让她做的事。”
“珍妃儿子死了那么多年,她一点东西没查到,偏偏当父皇对你显现出明显的敌意后,她就查到了皇帝毒害她儿子的证据。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