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是我房间有老鼠,还会打呼,呼噜声像雷声一样,吵得我睡不着觉。”祁子安继续不要脸地瞎编,“我没办法,只能来和哥哥挤一挤了,哥哥就好心收留我一下吧。”
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行径实在是可气又可笑,分明就是在撒娇。
祁温良看着窗下的白霜,觉得自己的心情和今夜的天气一样好。
罢了罢了,祁温良扭过头,没说同意,但也算是默许了。
其实他大概猜到了,这是墨凌洲设的局。墨凌洲故意说那样的话,就是为了让祁温良放杯子防着他。
因为墨凌洲不会来,祁子安却会来,放杯子的事就会让祁子安误会。
如果祁子安以为那是祁温良防着他不让他进,那他可能会伤心,可能还会掉头就走。
祁温良半夜被吵醒,难免会有点起床气,见祁子安来了又走,更会生气。
要是他们因此生了隔阂,墨凌洲不就可以趁虚而入了吗?
祁温良本就觉得墨凌洲的话不太对劲,现在知道了他的小心思,整个人都放松多了。
“可惜啊,”祁温良想,“大黑千算万算,却没想到汤圆这么不要脸。就算我开口撵他,汤圆都未必会走。”
撵不走的汤圆美滋滋地爬上床,钻进被子,又试探性地伸手想搂住祁温良。
祁温良都知道,却假装不知道。
很快,他就睡着了,高兴得像偷吃了蜜糖的祁子安也睡着了。
第二日早晨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插曲,一行人用过早膳就去了军营。
本来祁盈也打算跟去的,但祁温良劝他赶紧回京,他不想听唠叨,只能说自己还有别的事,要再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