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有五十万兵力,但接壤的全是虎狼之国,恐怕自保都难。那边的兵是不能动的,必要的时候还得调人过去。北边冰天雪地,只有几个小部落,不足为惧。但祁朝没在北边设军,只有少部分人守着,所以北边的注意也不能打。”
祁温良又写了一封信,嘴里念念叨叨地,祁子安听了个大概,便没去看。
过了一会儿,祁温良将第二封信绑在鹰腿上送走了,显然它更重要一些。
祁子安这才察觉出不对劲,但为时已晚,鹰已经飞走了。
不过祁子安也不担心,总归和他无关。
等安排完这些,祁温良才放松下来打开了第三类信。
这一类就是嘘寒问暖的家书了,祁温良翻看了一下,没看见祁子安的,有些失望地把信都看了一遍。
这些信件说来简单,但一封封看下来,又整理信息作出应对并回信,还是耗了许多时间。
本来今日进城时就是下午了,此时已经天黑,晚膳时间都过了。
县令怕他饿着,派人送来了夜宵。
祁温良准备将笔放下,头顶却响起了一声惊雷。
一声巨响近在咫尺,竟让一向稳重的祁温良手抖了抖。他本来就打算放笔,手已经微微松开了,因为这一抖,笔掉到了桌面的宣纸上。
桌上是写了一半的回信,笔一掉下去,晕染开一大片,这信算是废了。
只是封家书而已,废了不要紧,祁温良心底却莫名有些慌。
突然,窗外下起了倾盆大雨。
风大雨大,窗户又没关,桌子离窗口并不近,祁温良还是感受到了砸在脸上的雨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