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行礼,没其他多余的动作,也没跟皇帝虚与委蛇,“父皇来了?”
一句话问罢,他又接着说:“让父皇失望了吧。很可惜,以后还会让父皇失望的。”
皇帝听了他的话,却难得没生气。
他头上都是汗,似乎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看到这里的场景,脸上也并不是失望的表情,反倒有些惊魂未定和松了口气。
他的反应把祁温良逗笑了,“怎么?父皇。后悔啦?一定吓惨了吧,看您满头大汗的,先回去歇歇吧。”
皇帝这才认真看了看祁温良。
这个在他面前总是那么冷静的儿子,此刻看起来仍旧冷静。
可是这个总是怯懦的儿子,却少有地冲撞了自己,说出了明知会让自己不高兴的事。
他明明都知道的。
他明明是那么聪明,他明明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他过得更舒心。
他明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做。
但他现在做了不该做的事。
皇帝突然发现,自己还是有点了解这个儿子的。
至少现在他知道,这个看似冷静的儿子并不冷静。
其实皇帝来之前就做过了种种猜想,抛开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不说,现在的情况其实很符合他的预期。
他本来想,要是祁温良没事钟明死了,就趁机治他一个刺杀大将军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