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洛沨道, “这里太冷了,看不到姐姐,我也玩不开心。”
而且也不是没玩过,就是想和祝唯一起玩而已。
祝唯没再坚持,心里略微惆怅。
她跟着洛沨,看他抱着两块滑板,去服务区退租,路上问他,“洛洛,你是什么时候会滑雪的呀?”
洛沨道,“小时候在哈尔滨住过一段时间,在那里学的滑雪,倒是姐姐,工作这么辛苦,要是经常能出来玩,放松一下就好了。”
祝唯没什么运动天赋,最多就是去海边游游泳而已,她道,“那你小时候……应该过的挺优越的。”
洛沨眸光暗下来,看着祝唯的脸,此时她把脸藏到了围巾底下,不太看得出神色。
他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姐姐待我很好,就是我的全部。”
祝唯没有说话,她有点儿难过,为洛沨不值。
像他这样的男生,本应该走到哪里都很受欢迎,看他上次在宴会上的表现就知道了,他就连滑雪的时候,一路都有目光追随,喝彩声不断,听他在广播里用日语跟工作人员道谢以及旁观者对他态度,祝唯心里确信——洛沨这样的人,绝非池中之物,放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而她只是侥幸遇到了落魄时的他罢了。
宁愿洛沨喜欢的是一位正常的女孩子,能给他公平的爱情,能陪着他去做他喜欢的事情,陪着他一起成长,克服难关。
现在的洛沨,对她好的太过分,又极其不真实,有点像是一心赴死的人,想着将自己生命的全部都交代出去,又或者说,他太害怕失去了。
想到这里,祝唯心中蓦地一痛。
两人早早地退掉了滑雪板,工作人员还和洛沨说了几句话,转身后祝唯问他,“他说的是什么?”
洛沨说,“他问我们为什么这么早离开,是不是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