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羞耻心,现在莫名奇妙又回来了,洛沨给她找衣服,去开她的行李箱。
打开之后又绝望了,女人的东西哪里分得清什么是什么?!
什么叫做绿色长袖睡衣?光是绿色的衣服就有好几件,折在一起,万一拿错了还得重新折回去。
他捡起玄关处挂着的长羽绒服,递给祝唯,说,“先穿这个好了。”
这个时候,祝唯才注意到洛沨手腕上的痕迹——
数不清的、无数道颜色不一的割痕,最新的两道,看上去像是不久前切开的。
她想起了不久前,洛沨在那间屋子里,抱着她,祈求她别离开的情景。
脑中轰地一声炸了,她抓住洛沨的手,睁大眼睛,颤声问,“这是那天的吗?”
因为她没有留下来,熬不过去的洛沨,只能采取这样极端的办法,度过那个漫漫长夜。
她无法想象,纵横的血液顺着他的手腕缓缓流下来,在洗手池里积上一滩……当时的情景。
洛沨在床边坐下来,摸了摸祝唯的脸,道,“没事了。”
总有一两个难熬的夜晚,安眠药和祝唯都不管用了,他却还得想办法活着……身体上的痛楚是与灵魂的对抗。
祝唯心痛到开裂了,但洛沨反应平平,这些对他来说也只是稀疏寻常的事情。
她不再说别的,穿了件羽绒服下了床,光着腿,坐在客厅,和洛沨吃着刚刚拿上来的烤肉。
祝唯从行李箱翻出一瓶酒,倒了两杯,举起杯子庆祝他——
“生日快乐,亲爱的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