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康英没说话,低下头,从祝唯和那位画师旁边离开。
祝唯和墨荷大师一边聊,一边往宴会大厅里面去。
她先是见了齐家家主,有和齐华英的父母打了招呼,问到老齐为什么没来,祝唯便按照“肠胃炎”的说法,回答了他们。
“早不犯晚不犯,这个时候犯肠胃炎,真是气死我了,”齐华英的母亲抱怨了几句,宽慰祝唯道,“你别难过,那小子也不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人,这次应该是疼坏了。”
言下之意,是说老齐的“肠胃炎”应该不是借口,他可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在外面泡女人。
祝唯附和着,齐母又说,“老齐是个读书人,他本身也不喜欢这种商业场合,来了也没什么用,碍眼。”
祝唯笑了笑,道,“华英只不过是深藏不露,母亲别贬低他了。”
齐母叹了口气,目光落在祝唯拿着酒杯的左手上,若有所思。
那漂亮的手指上本来应该出现一圈婚戒,可现在上面什么都没有。
女人欲言又止,终又无言。
当初这门婚事是他们极力推行的,也没有考虑两家小孩的感受,如今两人貌合神离,对传宗接代的事一推再推,旁人不说,他们自己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她原本是个性格柔软的人,只想着等两人渐渐地想通,日久生情,可如今看到祝唯独身出现在宴会上,穿着一身艳丽夺目的红裙,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有说有笑,她终归有些受不住。
女人,难道不应该内敛温柔,顾家自重吗?
“姐姐,怎么没看到华英哥啊?”老齐最小的一位堂妹出现在祝唯身旁,稚声问她。
祝唯重复回答无数次了,只见小堂妹挤眉弄眼,道,“骗人的吧,什么肠胃炎,高家那位大小姐今天也没来,他们一定是私会去了!”
小堂妹今年才十二岁,怪古灵精怪的,还知道什么是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