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第一次,他撞上自己的车一样。
刚刚成年的小孩,究竟能有多艰难,才会跟她说出,“我好想死啊”这样的话?
夜里,祝唯温好牛奶,倚在厨房的吧台上想事情。
音箱里放着水木年华的歌,温柔的嗓音,回荡在空荡的房间。
从齐华英回国那日起,祝唯时常想着,尽快把婚离掉。
只不过这些天,家里人也不再为难她,渐渐地,祝唯也把这件事放脑后了。
她从吧台下一只酒杯里,找出那么尘封许久的婚戒,拿在手里把玩。
一首歌放完,房间里只剩下戒指在台面上转圈圈的声音。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突然插了进来。
祝唯看向那串陌生的电话,手指一抖,戒指被拨动,从台面上滚了出去,落到地板上,发出叮铃铃的响声,眨眼不见去向——
像是长期束缚在身上的枷锁,忽然消失不见了一样。
婚戒丢了,祝唯反而松了口气。
她按下接听——
电话线那边,仿佛被按了消音键一样,半点声音都没有。
还以为是恶作剧,祝唯犹豫着,正想挂断。
忽然,祝唯脑中灵犀一闪,她试探地问道,“洛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