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玉》拍摄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相较原著中多磨多难,《暇玉》拍摄简直一帆风顺,除了旅店环境不如大城市酒店这一点外,一切顺风顺水。
……倒也不能这么说。
“萧哥,你看见邵玦了吗?”
“邵玦?”经纪人有点懵,“你是说薛琏吗?没有啊,他不在房间里?”
邵玦这段时间表现得过于人畜无害,只要不开口,存在感就相当薄弱,跟幽灵似,经纪人已经快忘了他当初骚扰季沉歌“黑历史”了。
季沉歌摇了摇头。
邵玦从入住旅店那天起就跟季沉歌挤一个房间,然而从昨天早上起,邵玦就再没有回来过。
仿佛一只离家出走猫,让铲屎官操碎了心。
经纪人问:“会不会是回到薛家了?”
季沉歌还是摇头。
邵玦又不是真正薛琏,以他性格,可不会委屈自己住在薛家保持“薛琏”人设。
告别了摸不着头脑萧青,季沉歌独自一个人回到房间。
房间里空空荡荡,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套桌椅,再加个浴室,就是镇子上最好配置,却依然没有邵玦踪迹。
……算了。
大概是找到了什么新乐子吧。
季沉歌习惯性地走进浴室,脱下了身上衬衫。
解开第三颗扣子时候,他忽然有一种古怪感觉,像是……在被谁偷窥着一样。
季沉歌停下动作,左右望了望,依然是简朴得能称一句简陋浴室,不可能藏人,也不可能藏有摄像头。
被人偷窥奇妙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宿主,需要解封感知吗?]
[……不用。不至于。]
季沉歌匆匆冲了澡,披上浴袍,退出了浴室。
他决定剩下几天都去借萧青浴室。
季沉歌就着台灯看了一会儿第二天剧本,关了灯上床睡觉,在他呼吸逐渐放缓后,浴室天花板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双苍白手掀开天花板上瓷砖,邵玦无声无息地跳了下来。
他推开浴室门,站到季沉歌床前,在黑暗里站了许久,陶醉地听着对方均匀呼吸声,心满意足地钻回了天花板中。
狭小黑暗空间里,他打开《跟踪狂自我修养》一书,在天花板视奸这一项上打了个勾。
而在这平平无奇日常中,电影《晴天》也到了该上映时候。
导演叶镇华干脆给季沉歌放了几天假,让他去参加《晴天》首映式,趁这个时间,他们打算先把别人戏份给拍完。
“嗯……这个领带不行,换一个颜色。”
“袖扣呢?我放在这儿袖扣呢?”
“快快快,马上到时间了!”
“小芳,来给季哥补一下妆!”
“还有十分钟!还有十分钟!还有十分钟!”
鑫瑞导演作品还未面世,就吸引了外界广泛关注,排场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大。
投资商、记者、影评人、观众已经全部就位,演员们个个盛装出席,如临大敌。
杨明生穿一身灰色西装,漆黑短发全部后梳,看起来格外强势,不好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