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臣背着傅延乐回到卧室,将人放在沙发上,然后递过纸巾。
傅延乐纹丝不动,一双眼瞪得溜圆,千般怨恨万般愤怒都藏在其中,鼻子下还挂着半条顽强的鼻涕。
“……我给你擦。”虞京臣忍住笑意,伸手替傅延乐擦鼻涕,动作轻柔仔细,丝毫不给任何小鼻涕逃生的机会。擦完后,他又拿出湿巾,再次清扫小鼻涕的余威。
傅延乐目光幽幽,一动不动。
虞京臣强行将傅延乐按平在沙发上,然后进浴室拿出一条过了热水的帕子,轻轻地搭在傅延乐的脸上。“又哭又流鼻涕,得热敷一下,免得冻脸。”
傅延乐不说话,宛如死尸。
虞京臣在沙发边坐下,轻轻戳了戳傅延乐大衣口袋上的棕熊挂件,“见家长第一天,乐乐就和我冷战了。”
“首先,现在说话的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的灵魂,其次这不是冷战。”傅延乐不悦,“我这种行为有专业名称叫气急败坏。”
虞京臣挠了挠傅延乐的手背,“那你准备气急败坏多久?”
傅延乐的灵魂认真地说:“不多于三分钟。”
“好。”虞京臣看了眼腕表,“现在是晚上八点十一,三分钟后,乐乐本尊要记得理我。”
虞京臣说完起身,离开了沙发。
傅延乐连忙开始默默地数数,他不能对虞京臣心软,说三分钟就三分钟,少一秒都是夫纲不振。
人要是不想一败涂地,心软就是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