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到午夜,我都会站在你的床头给你唱歌,以表感谢。”管家放下手机,“其他人认不出先生的背影,但是认识先生的人可以,你还是询问一下先生的意思。”
“有道理。”许朔连忙打开微信,向自家老板表示了关切和忠心。
【我尊敬的虞总,晚上好。关于微博热评,虞总有何示下?虽然我正在和肖峤进行晚餐,但只要虞总有任何需要,我还是会立刻放下餐具,即可行动。请虞总不要担心我的饥饿和疲惫,不要顾虑肖峤一人是否可以安心用餐,我愿意为虞总奉献一切,包括抛弃我的饭友!】
傅延乐声情并茂地朗读了许朔的问候,忍不住赞叹:“许特助真是太忠诚勤恳了,这段话不仅表明了自己的心意,还拉踩了管家,当真是我辈楷模!”
“好好吃饭。”虞京臣倒了半杯温热的椰奶,递到傅延乐手边。
傅延乐将虞京臣的手机还回去,正襟危坐,十分听话地拿起筷子,正色道:“好的,我的金主爸爸!”
“这件事情我会解决,你不要操心。”虞京臣说。
傅延乐纵览桌上的菜品,“你真的要残忍地打断许特助和管家的晚餐吗?”
“我手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们俩,这件事情并不难解决,可以为我分忧的人很多。”虞京臣见傅延乐的筷尖在香辣虾前钝足,最后又不舍地挪开,便放下筷子,戴上手套,拿过一只虾。
傅延乐挑了块无刺的鱼肉,蘸了圈蒜蓉酱料,说:“其实这件事情我一点都不在意,我纵横网络这么多年,编排我的人多了去了,但是不管他们瞎说些什么,对我都没什么影响。”
他张嘴吃掉鱼块,鱼肉鲜滑,过火过水后软嫩可口,一抿就化。
傅延乐满足地闭了闭眼,睁眼时发现碟子里多了一只剥好的虾。他握着筷子的手指微蜷,快速地将虾吃掉了。
“没办法。”傅延乐转头将下巴搭在虞京臣的手臂上,笑眯眯地说,“我就是命好,长得好看,有用不完的钱,还有虞总给我剥虾。诶,你以前有没有给别人剥虾?”
虞京臣摇头,“没有。母亲和你一样,喜欢吃虾,但是不想剥,不过也轮不着我剥,这是父亲独有的权利。”
他想将剥好的虾放到傅延乐的碟子里,但傅延乐故意死死地压住他的左手,没办法,他只能用右手去放,傅延乐又将碟子往远处挪了挪,顺便将那碗没有碰过的米饭也推得远远的。
虞京臣眉梢微挑,将虾放到了傅延乐的嘴边。
傅延乐张嘴吃掉,满意地蹭了蹭他的手臂。
虞京臣心尖酥痒,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傅延乐的脑袋,随后又想起自己还戴着手套,于是只能收手。
傅延乐没有发现他的动作,感慨着说:“他们夫妻的感情真好,你爸爸很疼你妈妈吧?”
“当然。”虞京臣说,“其实当年是我母亲先追求的父亲。父亲年轻时性子冷漠,事业心很重,行事风格霸道狠辣,不留情面,所以仰慕他的不少,但没人敢行动。母亲是第一个敢追求他的女孩。”
“和你一样,‘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用在你们身上,还是通的。”傅延乐抱着椰奶杯,“我听说过这段故事,不过大家说得版本都不一样,只知道你妈妈追得挺艰难的。”
虞京臣点头,“不错。父亲不容易被触动,何况他当时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母亲是从小被家里惯着长大的,性子骄矜,也有点小霸道,说话做事全凭喜好,有些时候就会惹恼父亲。父亲并不懂怜香惜玉,说话难免伤人,母亲也不喜欢受委屈,所以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说出一句固定的台词。”
各种爱情小说台词在傅延乐脑海中飞快翻动,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虞京臣笑了笑,说:“延乐真聪明。”
他将虾投喂给傅延乐,傅延乐张嘴咬住,不知是不是故意,含/住了他的手指。虞京臣眼神渐沉,看着傅延乐,不说话也不动,傅延乐就讨好地弯了弯眼角,松开了嘴。
虞京臣顶了顶腮,偏头继续剥虾,说:“在我看来,父亲是喜欢母亲的,只是母亲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对感情还没有认知的时候,所以他不自知而已。”
他和父亲的脾气、行事风格乃至思维逻辑极其相似,所以他知道,如果父亲对母亲没有任何喜欢,那就不会允许母亲出现并持续搅乱自己的生活。
“我们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虞京臣语气如常,“只允许喜欢的人踏足。”
傅延乐伸手揉了揉微烫的耳朵,小声说:“不要在吃饭的时候给我表白,否则我会给你一个香辣虾和红烧鱼味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