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乐怔住。
为什么虞京臣看他的眼神好像没有异常,但他时常觉得不对劲?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此时得到了验证。
因为他没有察觉到那些藏在平静眼神后的汹涌暗流,就好像他以为虞京臣只是轻轻地从他身边走过,那么随意平常,但人家其实是已经分辨出他的头发精油的味道。
虞京臣是优雅斯文的捕猎者,他耐心而细心,将凶猛的利爪都藏在冷漠或平和下。猎物因此以为自己没有进入捕猎者的视线范围,但其实早已被锁定,并且毫不自知地落入无害的陷阱之中。
可是……傅延乐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捕猎他呢?
虞京臣说:“我咨询了一位从事相关工作的合作伙伴,他给我列了张清单,上面有二十三个嫌疑犯。我把它们全部买来,花了三天的时间,分时段去辨别它们的味道,选中我认为的正确答案,让管家带给你。管家说你拿到它时很开心,所以我知道,我选对了。”
他低头嗅了嗅傅延乐发间的味道。
“piège à roses——它是我为你编织的‘玫瑰陷阱’。”
完了。傅延乐怔然:虞京臣是最狡诈的捕猎手。
“延乐。”虞京臣拨开贴在傅延乐嘴角的那几根头发,“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傅延乐不知所措,“我该说什么?”
“说你不应该装醉试探我,不该随意撩/拨我,向我认错,以此来求饶,或者,”虞京臣安抚性地挠了挠傅延乐的下巴,语气含笑,“或者我今晚欺负了你,你可以向我索取补偿。延乐,你说什么都可以。”
前者是自作自受,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