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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翁两家一向不对路的,这都能搞在一起,这苏擒实在是浪荡。”有人批判。

“他苏擒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还有人嘲讽。

戴维听到身边的这些一唱一和的声音升起,他心头上感到一丝快意划过。于是他形表愈加得意起来,他皮相凉薄,兀自有着一股阴鸷感:

“我听闻有这么一个故事,名门望族的某一个家里,小儿子生得病病歪歪的,从小就是几兄弟的禁·脔。到了十四岁那一年,当做兄弟的成人礼献出了除·夜。不知道这几年过来,小儿子的技艺是愈发长进了,不光技艺大增,在这些年的压抑下性情大变。这几个兄弟不能满足他了,还拦不住他,偏要到外边去觅食……”

老维说了个捕风捉影的假故事,专门来丑化苏擒和苏家几个哥哥的关系。

苏擒眯起了眼睛,面目冷了下来:“你要继续造谣生事的话,苏家每一个人都可以教训你。”

老维当然点到即止,高高兴兴和圈内子弟在聊天。“哦,今天光景不错。”

“是啊,是啊。”

苏擒虽然知道这是老维的激将法,要惹自己出丑。但心中的怒气腾然冒起,他好不容易收起自己的全部脾气,险些要掩不住他的原本性格。

钱立这时候看出了苏擒不快,不得不压低了声量,对他说:“苏擒,这里是二少爷的就职庆典会。切勿惹事上身,坏了苏家大局。”

苏擒捏了一下手边的椅把,“……”行,他过了今天再教训戴维这小子。出了苏家豪宅的这个门,戴维喊他爷爷爸爸都没辙了。

司绵在旁边见钱立劝阻了,自己才假装慌忙地用软绵的声量说道:“少爷,你别气,气坏了身体不好……”

苏擒这才看了一眼司绵那张看似五官秾丽的脸,时时暗藏了要推他下井踩他上位的缜密心思。他身边狼环虎伺的,不能冲动。

就在戴维转身与友人嬉皮笑脸地正要离开,结果叫他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肩骨撞到他的脸颌上,顿时叫他戴维龇牙咧嘴,很快,就听到了一记清脆发冷的声音:“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是被拔了鸡毛的四处造谣别人的野鸡?

戴维正要发怒推开身边不知哪儿来的铜墙铁皮,结果发现自己撞上的那个人不是旁人,正是阴冷着眉毛和眼角的翁裴。

在圈子里,谁都可以得罪,唯独苏翁两家。

苏擒行径乖张,无法无天。但在苏家的棋盘上,苏擒算是个弃子,至少在他们这些纨绔眼中看来。于是个个的都想方设法地在苏擒身上捞一笔好处走。没捞到好处的人比如说戴维,尤其是苏擒上一回得罪了戴维,戴维今天怎么样都要拿回一个面子。

而翁裴不同,出身显赫,权势滔天。他是翁家最有能力的继承者,也是翁白两家最受宠的后代。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判人前程。这和毫无实权的苏擒还是有差别的。

“是,翁,翁总啊。”刚才有几个造谣造得起劲的人,见到了造谣事件中的另一主角,瞬间蔫了起来。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头搭脑的没了刚才的神气。

“翁……?”戴维本想说出“翁裴”两个字,但在这个圈上,谁都得尊称翁裴为一句“翁三公子”,不是客套人情,而是地位身份摆在那儿。人家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戴维嘴里转了一圈,“翁总啊,怎么……”

“这么有空来看苏擒”这几个本想继续挑衅的字眼尚未出口。顿时,脸上挨了清脆的一记响亮声响。

这边宴会上的三两目光朝这边看了过来。